晨光熹微,雾色朦胧,似是经过那一场细雨的滋润,此时的玉溪村内,宛若老树枯枝焕发出新枝,就连那无处不在的空气,深呼吸上一口也似能染上芳草的清香醇厚。
“呸~~,他大爷的,这才五月份呢天气咋就这般热嘞,可难受死老子了。“
随着一阵“吱丫”的开门声,位于村河边的一所宅院里传来一阵阵谩骂声,走进一瞧,只见一个上身披搭着一件粗布短衫,腆着大肚皮眼角还满是眼屎的中年汉子,正慢腾腾的踱着步子,嘴里嘟嘟囔囔的向着一旁的厨房里走去。
“祥子他娘,你个懒婆娘,这都啥时候了,还不把水端过来我洗漱?咋的,还要我伺候你不成?”
“唉唉,来了这就来了,我这不正舀水么,你急吼吼的干啥子嘛。”闻言,正在厨房里端着木盆子盛水的祥子娘,赶紧把木杆子上的毛巾一把扯下搭在盆沿上,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自家男人身边放下,一边拧着毛巾一边抱怨道:“我肯定是上辈子欠了你们周家一屁股债了,要不咋一个个老的小的尽会折腾老娘,我这一大早上忙活到现在连口水还没喝呢,就又是烧火做饭又是给那小子穿衣洗被子的。”
“恩?咋的那个臭小子昨晚又尿床了?”周本树原先还大马金刀的坐在园中的石凳上,一听祥子娘这话便也睁开眼皱着眉头问了一句。
“可不是,你说这孩子也都六岁了,晚上还得人起来给他把屎把尿的,我就昨个晚上睡得沉了些没起来,他就给我整出这事儿。你瞧人家白大富家的那个小子可还比咱的小一岁呢,别说尿床这么丢人的事情了,就他们家那一窝兔子都还是那小子拔草喂养呢。”
说罢,祥子娘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,对着自家丈夫说道:”你再瞧瞧咱们家祥子,岁数比人大不说,还尽会挂着鼻涕就知道整天玩泥巴。唉,这人和人咋差距就这么大嘞。”
“我呸,你个傻婆娘,大清早的说什么丧气话呢,我儿子怎么就比不上人家了?哦,你以为那白家小子会养几只兔崽子就很了不起啦。哼,从这个就可以看出那小子也就是跟他爹,一样是个劳碌命。还跟咱祥子比,我看他连给儿子提鞋都不配。”
周本树一把推开自家媳妇,也不听她唠叨,干脆起身理了理上衣领子,直接往门外走去:“行了,我也懒得与你啰嗦,赶紧去炒一把青菜,把饭都端堂屋里去,我先去田间看看咱们家的田里吃水紧不?”
说罢,周本树也不等祥子娘回应,就自个儿眯着眼慢腾腾的开了院门,伸脚就往门口一迈,不料这才刚刚把脚落地,竟是鞋底一滑直接摔出门口,还把门牙磕掉了两颗。
“哎呦喂,直娘贼的,谁他姥姥的把油倒我家门口的?哎呦呦,疼死老子了。”
“当家的,你这是咋了?”院中,祥子娘这厢也才刚把脸盆里的水往篱笆边上倒去,只一个转身的功夫,就瞧见自家男人朝门外甩了个大马趴。见状赶紧丢了脸盆子,就要小跑着过去搀扶周本树起来,眼角却闪过一抹抹艳红的色彩。不由一瞥,吓得登时就瘫软了身子,一屁股坐在地上了。“啊啊啊,血,血,好多血。”
门外,周本树此事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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