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月瑶赤红的眼睛看着木宁夕诡异的笑脸,忽然一股寒气从四肢百骸流窜,从未有过的恐惧感令她感到窒息。
“你到底是谁?”
木宁夕悻悻地笑起来,失落的神情让乐月瑶更加害怕。就像木宁夕说的,她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厉鬼。
掐住乐月瑶红肿下巴的手指用力到泛出青白,木宁夕更加靠近乐月瑶的耳边,低声说:“冰湖里的臭水怎么能让我一个人享受呢。乐月瑶,终有一日,你也一定要品尝品尝地狱中孟婆汤的味道。”
“你……你不是木宁夕!”
乐月瑶瞪大眼睛,不敢置信地看着少女,不停地重复着。
“你不是木宁夕!你不是木宁夕!”
“你……不,你是木宁夕,你是……你是,你是……哈哈哈。”
“不是,你不是木宁夕。哈哈哈,你是木宁夕,哈哈哈,你是,你不是……你是,你不是……哈哈哈!”
“来人,乐郡主得了失心疯,把她给我关到厨院的柴房里去。”安阳长公主下令,冷冷地看着躺在银针小席上疯狂大笑的乐月瑶。
玉珠和玉环身形如影,几个躲闪便来到乐月瑶身边,握剑指向四周,大喝:“看谁敢伤害西都国的乐郡主,难道你们不怕得罪西都国吗?”
“西都国很强大吗?”安阳长公主步下石阶,居高临下睨着乐月瑶,鄙夷道:“若西都国力强大,何必送你们来和亲讨好呢?”
“安阳长公主,是奴婢失言。”
玉珠低头认错,但她手中的剑却未移开分毫,直指向最近的木宁夕,“扶柔公主殿下,请下令护送郡主回去休息。”
木宁夕放开乐月瑶的下巴,站起来,专注地看着玉珠。粉嫩的唇角渐渐漾起甜甜的笑,说:“寿王爷三日前送给乐月瑶一瓶治伤的药,今已被她毁坏。担心寿王爷会追究,她蓄谋绑架安阳长公主来掩盖她的无礼之罪。”
“你血口喷人,我们郡主从来没有这样的谋划。”
玉环怒斥,剑指木宁夕,“你污蔑郡主,还不快跪下认罪!”
“哼,一个小小的贱婢竟敢如此跟一品公主说话,当本宫的别院是庶民的集市吗?”安阳长公主大怒,对着四周的银衣护卫斥喝道:“给本宫将这两个没规矩的贱婢拿下。”
“是。”
数十个银衣护卫从四周的高处一跃而下,不知何时手中的弓已经变成长长的剑。
玉环离木宁夕最近,她一个闪身绕到木宁夕身后,剑已经架在木宁夕的脖子上。
“住手!你们再向前一步,我便杀了她。”
“都给本宫退下。”
安阳长公主吓的急忙迈上前一步,安抚道:“别伤害宁儿。”
玉珠已经背起乐月瑶,对玉环说:“我们拿她当人质,先离开别院。”
“走!”
玉环架着木宁夕一步步后退,警惕地看着四周的护卫们。
“我说玉环,咱们商量商量。你把剑离我脖子远一点,我呢也保证不会逃跑。你说你现在当绑匪,面对这么多的大老爷们,你心里不害怕吗?”
“闭嘴!”玉环怒斥,一双眼睛仍然紧紧盯着周围的护卫们。
木宁夕怅叹一声,继续商量地建议:“万一你害怕了,手一抖,剑直接从我脖子上划出一条血口子。我就死啦,不能再给你们作挡箭牌。”
“闭嘴!”
这次连玉珠都忍无可忍,背着乐月瑶一步步往别院的大门口缓慢的走着。
木宁夕语气轻松,泰然自若唠唠叨叨,气得在场众人都绷紧神经。
这扶柔公主的脑袋是不是被吓傻了,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情和绑架自己的人商量?还心甘情愿的给人家作挡箭牌,真是气死这些糙汉子啦。
来到前院的中庭,玉珠背上的乐月瑶已经痛昏过去。玉环的剑仍然架在木宁夕的脖子上。
安阳长公主和护卫们,以及红、紫、青三婢女也握剑步步跟来。
当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在玉环和木宁夕身上时,快要走到大门口的玉珠突然大喊一声,将背上的乐月瑶摔在地上。
而这边,木宁夕一个旋身,金光闪闪的大鱼钩,有一半已经刺入玉环拿剑的胳膊里。
玉环也是吃痛的大叫,愤怒地看着木宁夕。
“卑职杨展,参见扶柔公主殿下。”
大胡子对木宁夕拱手抱拳,又走到安阳长公主面前行礼,“卑职参见安阳长公主。卑职来迟了,请安阳长公主恕罪。”
“免了。”
安阳长公主走到被擒住的玉环面前,扬手便在她的脸上赏了一巴掌。
“敢在本宫的别院里伤人,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!”
抬起高傲的下巴,安阳长公主厉声喝道:“来人,给本宫把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绑了,送到宫里请父皇裁夺。”
“安阳姐姐息怒。”
木宁夕上前阻拦,在安阳长公主耳边悄悄低语几句。只见安阳长公主沉思片刻,又在木宁夕耳边说起悄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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