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能及的范围内看到了两条巨大的藤蔓,这两条藤蔓不依附任何东西,凭空屹立在这里。
看清楚了这里的环境,我不禁在心里感叹了一声自己的福大命大,刚才坠落如果稍有偏差,我可能就会错过藤蔓,直接摔到崖底粉身碎骨,或者错过了这条藤蔓,再被藤蔓下面的部分接住,也可能因为距离太大而受重伤。
想到这一层,我立即不怪刘少奇落点准了,落点要是不准,我连骂他的机会都没有了!
照明弹的光彻底消散下去,六儿爷“啧”了一声,叹道:“没看清楚。”话音既落,扔出第二枚照明弹。
这一次,我借着照明弹的光仔细观察了一下藤蔓,这两根藤蔓的直径几乎都在两米左右,如果不是藤蔓的弯曲程度惊人,或许称之为“树”更加贴切。
两根藤树上我目所能及之处没有看到任何分枝,不过每隔一截就会有一片巨大的叶子,叶子的形状很特殊,我只能根据它的颜色和生长方式判断出来那可能是叶子。
看到这里,第二枚照明弹的光也消耗殆尽,六儿爷没有扔出第三枚照明弹,似是而非地说了两个字,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“什么?”我看到的东西都只是表面能看到的,他这话一出口,我就忍不住追问了一句。
“这……”六儿爷张口刚吐出一个字,刘少奇突然跳起来一把掐住我的胳膊,深情款款、一字一顿地念了一句诗,“在天愿作比翼鸟,在地愿为连理枝。”
“你丫发什么春!”
“不错。”我话音刚落,六儿爷突然接了一句,“是连理枝。”
这两个人不知道什么这么有默契,居然都开始打起了哑谜,我诧异地在两人脸上各扫了一遍,刘少奇勾住我的肩膀,卖了个关子:“听过崇吾山的传说吗?”
我摇头,他就接着说:“山有畏兽,名为举父,亦有鹣鹣,比翼而飞,有举父的地方,就有比翼鸟的地方,有比翼鸟的地方,就有连理枝,之前六儿爷跟我说你们在雾里看到的东西时,我就猜到了一点,没想到,还真让爷给猜着了!”
他兴奋起来,“如六儿爷所说,十年前那些惨死崖中雾下的人,应该就是死在鹣鹣手上的,至于黑瞎子引的路,恐怕也还是这条路。”
“那些人寻路是在白天,巴雾峡里的雾气到了晚上就会消散,只是吃了教训,没有人敢再晚上来,所以这个秘密一直没被人发现,想必六儿爷之前也没有在夜里到这里探查过吧。”他说话将目光投向六儿爷,对方挑眉表示默认。
“这就对了!”他拍了我一巴掌,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功夫,小方子,你这次冲动的很棒!”
我刚才被他们两个的哑谜弄傻眼了,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,这会儿听了解释就明白过来,依照刘少奇的意思——
其实少白头就是从这里下去的,六儿爷和他之间有一点距离,没有看着他亲眼下去,加上他十年前留下的心理阴影,也令他没有想到这一层,所以才每次追到这附近就会跟丢,他离真相只差一步,如果没有我今天的失足,这一步,永远都迈不出去。
“那还等什么?赶紧下去啊!”我理解过来,立即转身准备顺着树藤往下爬,却被六儿爷一把拦住,“慢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