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的招数,我若是叫他忽悠两遍,那我就不是花梁了。
“不行,这么赌不公平。”我伸手自面前的茶几上边拿了一根香蕉,兀自剥开来吃,跟他讲:“照你这么来,我们活着出来,就是你赢了,花家全给你,我岂不是落个一无所有?反之我赢了,我们都死在斗里了,你输与不输,我又能从你身上得到什么?”
话音落下的当口,我顺手把香蕉皮朝他扔过去,他一扬手,稳稳地接在手里头,再丢进后头餐桌底下的垃圾桶里,反问我:“那你想怎么赌?”
“命这东西,不是拿来玩的。”我不经思考地吐出这句话,余光瞥见脚边上的小狼狗抬了抬眼皮,瞅了我两眼,想了想,又接着说:“你真想要花家,就按我的规矩,在我身边待上十年,花家拱手相送,但是这一次,既然是为了保命去的,就得活着回来,先说说看,你有几成把握,我们能活着回来?”
我说到这儿,既见他那双明亮的招子闪出了光,便补充了一句,“既然六儿爷你敢赌我们能活着出来,至少得有五成以上的把握,对吧。”
“八成。”他想也没想,看似漫不经心地吐出这两句话,整个人忽然放松下来,走到右侧的坐下,倚着沙发背睨着我道:“本来有九成,多出来的一成,算你跟墓室八字不合。”
这是一句玩笑。
我意识到这点时,心里说不好是什么感受,只晓得认识这么久,这是他头一回跟我开玩笑,我脑子里边翻江倒海起来,嘴上却还学着他那漫不经心地模样,去回应他的玩笑,问他:“那另一成呢?”
“一切不可抗因素。”他答,“只有一成。”
我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,九成的胜算,说明他有很大把握,我向来理性,只这一次,貌似感性了一回。
我说:“好。”
不论我是否与墓室八字不合,不论他是否真有足八成的把握,甚至于不论这次去了,能不能活着回来,我都应下了,那个“好”字出口的时候,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,我相信他,相信他,这就够了。
这么多年的相处,我头一回觉得容六是个急性子,我应下后,他当即把给我预留的准备时间缩短到了五天,五天之后,我大致把自己收拾利落了,然后到约定地点跟他汇合。
有了张家小狮子开道的那座汉墓的教训,这次行动,没叫雷子参与,他让我留下处理公司事务,赵四叔年纪大了,危险的事也不适合他参与,我从雷子挑得一群伙计中又重新挑出来七八个眼熟的带上,三天后,到达预计地点,云南香格里拉的深山老林。
目的地已经被容六安排了人,也是七八个,在林子里头支起了一块营地,七八顶迷彩帐篷,统一着装着白色紧身衣,我们过去的时候,那些人都在忙活着自己手里头的事儿,我见着他们那头一眼,脑子里不知怎么地当即浮现出了张家小狮子的脸。
实际我没想错,几乎就在三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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