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头他再没应我的话,一门心思的办起事,末了,结束了这出妖精打架,我技输一筹,给他弄得浑身酸痛,倦得直瘫着不想动,他那厢才从我身上下去,坐起来倚着床头,不晓得从哪处摸了支烟出来点上。
我偏脑袋瞧着他,忽然就记起两年前在那叫他砸了玻璃的屋子里头,好像也是这么个情形,说来那会子我还同他讲了个“滚”字,今日却在床上跟他玩起了妖精打架,于是在心上叹一句世事无常。
他那招子还跟那时候一样,不晓得在盯着什么,静了一气儿,方才想起来把烟叼在嘴里,动手过来松了缠在我腕子上的破链子。
那链子一收回去,我忙把腕子缩到被子底下,几番折腾,他好歹没把我这胳膊折腾折了,我揉着腕子,心里觉得好笑,就讲:“你情我愿的事,你何必来这一出。”
他抽着烟呢,瞥也没瞥我一眼,那招子直勾勾盯着一处不晓得在想什么,我也不要脸起来,没那破链子扯着,就往他身上蹭,蹭出个舒服的姿势,就窝着睡觉。
“先别睡,我一会儿帮你清理。”我这厢方才眯了眼,他那厢偏又开了腔,我张开眼,还没来得及回他的话,他那头的手机就响了。
眼瞧着他接起来,也不晓得电话那头的人是谁,讲了什么,让他听到一半就掐了烟,挂了电话又立马翻下床去勾衣裳往身上套,我这才反应过来,扬声问一句:“怎么了?”
“张家开了凶斗,小爷伤得很重。”他正扭着衣裳的扣子,用那一贯漫不经心的调子讲出这么一句话,说话间勾起外套拿腿就往外头走,等走到房门边上,又扭回来头留一句,“记得清理干净,别折腾自己,三天之内我会回来,告诉赵雷把东西准备好。”
音尾落下的当儿,房门在他身后合上,我张大了眼瞪着那道门,可它面无表情,这一下,我忽又觉得自个儿是多此一问了,除了张家跟那小狮子,还有什么事儿能叫他这么上心?我在脑里搜罗了一番,答案果然是没有的。
我兀自琢磨了一阵儿,就想着听他的话,先去清理清理,翻身爬起来的动作,牵扯着浑身上下又酸又疼,两条腿还没落地就率先发起软来,于是心想着,他六儿爷当真是拔吊无情,哪怕换作那黑户恐怕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来,小狮子伤得再重,也有那随身的半个医院,怎么会差他一个?他可好,单是接个电话,就勾了衣裳走人,连在我身上善后的功夫都给省了。
可气也好恼也好,我到底拿他没法子,这事要换作旁人,就算不当场开枪崩了他,也得在之后吩咐底下给干净利落的做了,唯对他,除了容忍,只能放纵。
因而讲好的三天之内回来,却在五天后才从雷子口中得到消息,说他到了西府的老宅子里头时,我也只能在心里怨他一句食言,张口话到嘴边,却成了:“你告诉他,回来晚了,我死了。”
说这话的当儿,我正拿手掬着剁碎了的牛肉喂给小狼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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