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心里不停的默念希望萧湛赶紧来救她,或者有人路过也好。
“哼,你便逞口舌之快吧,你尽管大声叫。今儿爷便把话撂在这,便是皇帝老子来了也保不了你!”宋煜似乎看出了弦歌想要拖延时间,眸色一沉,直接扑了上去。
弦歌大惊,往后一退,腿被船舷绊住整个人直接往后仰了下去,“扑通”一声栽进湖中。
冰冷的湖水扑面而来瞬间将整个人包围,让人窒息,弦歌只觉脑中一片空白,胸腔憋得几乎要炸掉。弦歌下意识的要张口呼救,可是湖水更快的灌进口中,弦歌整个人仿佛灌了铅一样根本动弹不得。
那种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,弦歌心中的绝望瞬间放大了几万倍。
就在弦歌快要窒息时,却突然被人一把抓住,随后有什么软软的东西贴在了唇上,沿着那片温润,有暖暖的气流度了进来。胸口的憋闷感在缓缓消失,出于本能,弦歌拼了命了的吸着渡过来的气息,却始终看不清眼前人的脸。
“陈国皇宫果然与众不同,不想荀兄竟还备了如此节目,真是让人大开眼界。”岸上齐恒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旁边的荀箴,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宋煜,眸色微沉。
荀箴脸黑得快要滴出墨来,再听齐恒的戏谑,面上更是挂不住,愈发怒火中烧,于是直接抬脚踹在了宋煜肩上,怒道:“好个大胆的东西,敢在这御花园做这龌龊之事,宋敬堂堂礼部尚书,怎的教出你这样的儿子!”
“皇上恕罪皇上恕罪,微臣只是邀那叶姑娘一同游玩,她不小心才掉入湖中的,和微臣并无关系啊皇上!”
“混账,还敢狡辩!朕亲耳听到的难道还会有假?宋煜,你平日里欺行霸市也就算了,现在竟然敢在这皇宫中耍威风了,你还将不将朕放在眼里!”荀箴尤觉不解恨,又补上了几脚。
“皇上恕罪皇上恕罪!”宋煜自知大祸临头,惊慌失措的不停的磕头求饶。
“哎呀,上来了上来了!”一旁的内侍见齐商抱着怀中的人钻出水面,高兴的喊道,一边指挥着一干侍卫手忙脚乱的将人拉上来。
“无欢,醒醒!醒醒!”齐商拍着弦歌的脸有些惊慌失措,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,突然惊惶的抬头,“她没有气息了!”
齐恒眸色一沉,荀箴脸色更加难看,而宋煜更是大惊失色。
“无欢!”齐商当即慌了,双手叠放在弦歌胸前按压,“醒过来啊!醒过来啊!”
“无欢!”一声惊呼之后,齐商尚未及反应便被人一把拽住甩到一边,随即怒道,“谁!”
萧湛跪在弦歌旁边,面色隐隐发白,放在她腕上的手指也在不经意的颤抖。
看清来人是谁,齐商这才铁青着脸爬起来站在一旁。
萧湛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塞进弦歌嘴里,复又在她身上几处要穴上点了几下,在她胸口反复按压后,竟是捏住她的下颚将她的唇分开强行往里面渡气。
“萧湛你在做什么!”齐商目瞪口呆,抡着袖子就要冲上去。
“阿商。”齐恒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,但声音中明显的不悦却是让他微微一愣,这才咬牙站在原地,拳头捏得嘎嘎作响。
萧湛充耳不闻,专心施救。
终于弦歌一口水吐了出来,躺在萧湛怀中费力的咳着。
“无欢!”齐商终于松了一口气,蹲了下来抓着她的手喜道。
萧湛颇有深意的看了萧湛握着弦歌的那只手,又瞥了一眼齐商,看不出表情。
弦歌此时仍旧神志不清,只觉眼前一片迷茫,有人在自己旁边叫着自己的名字,熟悉的感觉迎面扑来,弦歌微微扯了扯嘴角,喊了声:“恒哥哥”,彻底陷入了黑暗。
弦歌声音很小,旁边的人不大听得清,可还是瞒不过耳聪目明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