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陛下大笑,我趁机求了个差事,出来报喜,父亲还是先进宫吧?”
聂阁老眼瞅着聂墨在政事上显出比大儿子更高的天赋,心里一叹,嘴里却道,“是大喜事。为父这就进宫,只是俞先生这里?”
俞父道,“我虽是平民百姓,可皇室有了子嗣,也为陛下感到高兴呢,阁老有事自去忙就可。”雷霆雨露俱是君恩,虽然俞家刚经历了一场祸事,却不能在此时爆出任何对皇室不敬的传言。
聂阁老要走,沈大舅也跟着起身,跟俞父告辞,“改日再来跟先生喝茶。”
俞父起身相送,聂墨自然而然的就站在他身边,一副帮着“送客”的架势。
聂阁老一回头看见,差点以头抢地,生了这个儿子,敢情是为俞家生的。
聂阁老今日穿了是常服出来,进宫还需先回家换衣裳,进了致公堂,挥退了下人,脸色就耷拉了下来。
老夫人不解,小声的问,“您不高兴郡王妃有孕啊?”聂阁老摇头,“虽然陛下身子还好,可一连折了两位亲王,对陛下打击甚深,陛下没有动东突,就是觉得皇室凋敝,恐战事不利,有人再加以利用,动摇国本……”可陛下又无力再生,虽然看不惯容郡王,可
何尝不是盼着容郡王府能有好消息传来?
老夫人:那您不高兴啥劲儿啊?
不得不说知子莫若父,聂阁老一阴谋论聂墨,就接触到了真相,“你说,当初是不是璟允故意把俞怎生弄进府里来的?”老夫人拧着眉,“不能。他那时一心的想考取功名,整天的都不搭理人,那个如云那么美,我看了都动心,怎生那时候一丁点大,也没长开,看着就跟个娃娃似得,他能喜欢?后来不是我逼着,两人也圆不
了房。再说,怎生当初进府,是老大媳妇买进来的,璟允还不大乐意要呢。”
聂阁老叹气,这正是那兔崽子的高明之处啊!
预先取之必先予之。
给大家灌注了足够的他不爱女色的思想,表面上成了大家伙儿迫使他失身,可真相在哪里?得了好处的人是谁?
若不是俞怎生身世离奇,聂阁老觉得,以聂墨的本事,说不得也得手了。
都敢从太后身边劫走人,要不是彻底勾住了小姑娘的心,太后会这么轻轻放过他?
聂阁老觉得大家伙儿都被聂墨给骗了。
偏他还是自己儿子。
打一顿都不能解气。
怀着这种咬牙切齿的心情,换了衣裳进宫。
儿子跟老子都使上阴谋诡计了,老子还跟儿子客气什么。
聂阁老走了,老夫人命人叫了程嬷嬷进来,愁着把聂阁老说的聂墨的话跟程嬷嬷说了,问道,“你说他是不是真的一开始就存了心思?”
聂墨聪明是毋庸置疑的。
程嬷嬷瞠目,“要是这样,二爷得多深的心思啊,何况那时候,二爷为了秋闱,可是什么都顾不上啊,若是一般人,见了心爱的,能忍住不动,还照常参加秋闱春闱么?”
老夫人点头,“璟允是喜欢念书,盼着科举入仕……”
她隐隐约约还有点担心,担心璟允是喜欢怎生现在的身份,所以才这么积极。
唉!儿子大了,有了自己的心思,当爹娘的好辛苦啊!
聂墨在俞家送走了聂阁老,回过身来给俞父请罪,“叔父,都是我鲁莽了。日子也赶的不巧。”
俞父就摇摇头,见怎生一直听话的待在屋里没有偷偷出来,心里略舒服了一些。
两个人回到屋里,俞父想了想便问,“先时怎生她在你们府上,知道她的人……”
聂墨忙到,“当时进府的时候在身契上给她改了姓,也是没料到后头又有这么许多事,所以名字还保留了。现在府里知道她就是永宁郡主的人不超过十人,这些人我都敢以性命担保他们不会说出来的。”
俞父沉吟不语。聂墨想了想又道,“若是您不放心,不如请太后把她名字改了,或者再赐她一个字。”
哪知俞父慌忙摇头,“不行,她的名字是太后取的。”
聂墨牙酸,太后的品味怎地如此奇怪。
不是说怎生不好听,可这名字太过奇怪,太奇怪的东西实在是太容易引起别人关注。
俞父苦笑摇头,“是太后取的名字,呃……也有可能是大哥取的,可大哥那时候身体已经不好了……”他声音渐渐低了下去。
聂墨担忧的看了一下帘子,见没有动静,刚放下心,一下子想到什么就提了上来,“她在里间?”迟疑的问俞父。
两人对视一眼,聂墨更是快一步的掀开帘子,松香打盹的功夫发现一个男子身影一阵风进来,吓得惊呼一声。
怎生睡在榻上,听见声音揉着眼睛坐起来。聂墨:……,他担心的半死,原来她只是睡着了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