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富贵只好再次抬脚,一脚把吕吉翔的手给踩下去,并且脚下用力,踩着他的手暗暗碾了碾。
吕吉翔清清楚楚听到了自己的手骨碎掉时发出的“咯咯”声。
所谓十指连心,整个一只手都被踩碎了,吕吉翔就是再凶悍也承受不住,脑袋一歪晕死过去。
刘富贵抱起刘小驴,叫上高山和二盆子,上车奔医院而去。
“钟所救人啊,让警车先把人拉着上医院啊!”吕大强抱着儿子,悲愤欲绝。
“骨折的伤不能乱动,叫120吧,警车上没有担架。”钟焘冷冷地说。
“可是,可是——”吕大强指指刘富贵他们消失的方向,“你可是亲眼看到刘富贵出手伤人,还不快打电话让110指挥中心安排堵截?”
“吕村长好大的官威!”钟焘冷声道,“刘富贵犯了什么罪要110指挥中心安排堵截?我告诉你,现场发生的一切都录下来了,吕吉翔持刀伤人,他已经涉嫌犯罪,刘富贵出手救人,我会上报给他嘉奖。”
“你——”吕大强气坏了,索性一不作二不休跟钟焘撕破脸,“你跟刘富贵称兄道弟,这明显是袒护他,我要上督察大队告你,上纪检委告你。”
“先顾好你自己吧。”钟焘怒道,“刚才我走访过村民了,这里一条胡同上百年了,被村里的恶霸强占,据说那恶霸是你在背后撑腰,你默许他超宽的。”
“即使你不承认是恶霸的后台,你是村长吧?村里有人违规建房,你这村长是吃屎的,至少是不作为!我一定会跟上边反应,这样的村长趁早别当了。”
当当当一顿训斥,吕大强灰头土脸,冷汗都下来了。
接着钟焘一指那些不知所措的混混:“看你们一个个刺龙画虎,歪鼻斜眼,还敢说不是来打架斗殴的?你们有没有正式工作,哪个单位的?平时除了打架还干点别的不?我敢肯定你们全都是无业游民,混吃等死的玩意儿!”
“还有这个!”钟焘指着刚才挺胸过来挑衅的光头女郎,“这个光头,你是男的女的?戴耳环子比脸还大,化的妆比鬼还难看,说话流里流气,跟这么一群男人鬼混,你自己认为是好人吗!”
“所长。”马国利低声劝他说,“不要失言。”
钟焘大怒:“什么叫失言,我这话到哪里都敢说,当警察的连这点正气都没了吗,你看看他们分明就是小混混,还不敢给定性了?你们上去,搜一下那辆大面包。”
“随便搜查不好吧?”马国利还想努力一下。
“你看这是什么!”钟焘一伸手,让马国利看他手机上的视频,这视频是刘富贵刚刚发过来的,吕吉翔吩咐这些混混收起家伙藏到车上,都被刘富贵偷偷录下来了。
上车一搜,果然搜出来大量的管制刀具和其他凶器,这回人赃俱获,钟焘命令把这些混混全部带走,铐子不够用,就用绳子。
“那个光头女的,给她上背铐。”钟焘命令,“我最痛恨女流氓!”
光头女郎还尖叫着反抗:“凭什么抓我,我犯什么法了——”
“犯什么法了?”钟焘拿着手机给他看视频,上面是刘富贵给她录下的,嘴里衔着女士香烟,手提军刺,飒爽英姿。
吕大强终于发现,这个所长一身正气,确实是真干事的警察,跟马国利绝对不是一类人,他吓得也不敢乱说了,一会儿救护车到来,他跟着去了医院。
刘富贵开着车,高山和二盆子给小驴按着伤口,以免流血过多,陆虎飞驰电掣,开进了县人民医院。
吕吉翔这家伙确实凶狠,这一刀扎得够深,所幸伤在后背肉厚的地方,既不会有生命危险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。
这也不需要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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