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帝九黎揉了她青丝一把,风流入骨的斜睨道,“谁每天晚上都要摸两把?”
这还满地的尸体,两人就如此旁若无人,秦棋看的也是心累,“喂,再不让开,拂你们一把血。”
卿酒酒拉着帝九黎笑嘻嘻地跑开了。
鉴于死士的袭击,晚上之时,秦老爷子就来找帝九黎商量,秦家一门,想同他一并回京。
帝九黎自然无一不应,至于水潭那边,秦老爷子也说,不必担心,那水潭等秦家人一走,自然就有机关合拢,再加上瘴气,根本没人能找着龙脉。
卿酒酒见两人在商量如何上路,她便自行出了秦家,摸上后山。
这一回,她犹豫了会,采了倾城后,还带了点瘴气,将两者配成剧毒,然后抖着手一口吞了。
剧毒毒性无比猛烈,可卿酒酒却觉得整个身体都快活了,毒于她而言,好似已经同她融为一体,不可分割。
倾城的幻觉上来之时,她掐破手心,一滴血从她指尖滴落,霎时就将木质的地板嗤啦腐蚀出了个小洞!
世间的瘾,分很多种。
罂粟是毒榀瘾,酗酒是酒瘾,赌博是嗜好瘾,而卿酒酒此时发现,她的身体,对毒药有瘾。
倾城并不是罂粟,只是类似,怕是秦老爷子都不知道,倾城到底是何种毒花。许是因为生长在瘴气中,倾城带来的幻觉只是副作用,它真正险恶的地方,在于能让一个人的身体对毒药成瘾,痴迷于吞噬各种毒药带来的强烈致幻效果,最后一身血肉都带毒,成为人人避而远之的毒人
!
它让人产生依赖的并不是心理,而是身体!
身体有瘾,便是再强大的控制力,都无法遏制身体的本能反应。
卿酒酒又一次从幻觉中清醒过来之时,她自己就明白了。
黑瞳眸光晦暗,唇边带冷,卿酒酒自己为自己诊了脉,脉搏跳得有些快,除此之外,一切正常,当然仅限于她不流血之时。
她深呼吸了口气,按捺下波动的心跳,自己收拾了番才去找的帝九黎。
两日后,秦家所有人收拾妥当,一行人开始上路。
这次回去有秦家人带路,出龙脊山倒更容易,没用半天功夫,就到了狼杀的山贼寨子。
人高马大的狼杀蹲在门口,他看了看秦棋,又望了望卿酒酒,随后目光落到帝九黎身上。
“九皇子,您麾下还要人吗?俺想跟着您。”狼杀认真的道。
卿酒酒轻笑出声,她绕着狼杀转了两圈,“大个子,你会什么?九皇子和皇太子手下都不养废物。”
狼杀努了努嘴,将手头狼牙棒往地下一砸,“俺什么都会,会种地,也会打劫,还会杀人,打仗也可以。”
卿酒酒觉得狼杀天生神力,还真适合沙场,她摸了摸下颌,跟帝九黎道,“我觉得他不错。”
帝九黎点了点头,“安排好,上京城九皇子府。”
狼杀兴奋地站起来,声若洪钟的道,“俺一定来找殿下。”一行人在寨子里用了顿膳,卿酒酒出奇没用多少,帝九黎看着她皱眉头,“多用点,你最近瘦了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