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酒酒摸着小巧的下颌,黑瞳转动,灵气狡黠,“是要对付帝舜华吧?我知道了。”
狼杀在她看不见的地方,咧起的嘴角松了下来,脸上哪里还有半点笑意。
他不傻,虽然那些话是殿下叮嘱过的,但具体昨晚怎么一回事,稍微一想就明白了。
与此同时,帝九冥的主账中,他一身雪白中衣躺床榻上,凤眸紧闭,眉头皱起,眉心朱砂隐没在眉心褶里,若隐若现。
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样的噩梦,他两鬓冷汗涔涔,蓦地,那双琥珀凤眸猛地睁眼,眼底一道赤红飞快闪过。
他手腕一番,森寒软剑出现在手中,柔软如游龙的剑身发出嗡嗡清虹。
剑光清越,带起匹练的弧度,锋利无比地朝着自己腹部落下。
这一切,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--。
帝九黎做梦了。
他梦见自己成了帝九冥,提着软剑,穿着中衣,光着脚,身上尽是绯红鲜血,一步一血印。
他感觉到了痛,伸手一摸,腹部一条中指长短的伤口,皮肉外翻,呈一种迷离的肉红色泽,他甚至能透过皮肉,看到肚腹里柔软的其他器官。
他什么都听不到,只听到帝九冥的喘息声,鸦发逶迤,面容苍白。
“哥……”他想喊,但喉咙像被什么给堵住了一样,发不出一个字音。
他仿佛分裂成了两个自己,一个附身在帝九冥身上,感受他感受的,另一个悬立虚空,冷静而自制。
剑光森寒,刃面锋利,惊鸿软剑倒影着猩红的血迹,斑斑澜澜,像是一张支离破碎的彩绘图。
剑身提起,剑尖朝着自己,就着肚腹的旧伤口,又重重落地。
立脚之地,蔓延的,是越来越扩大的血泊。
“哥!”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道冲破喉咙,帝九黎喊着睁开了眼。
寝宫一室清辉,他做将起来捂住心口的位置,心脏跳动异常,还有不可遏制的心慌。
帝九冥,真的出事了!
他低喝了声,“白岩。”
一直候在门外的白岩推门进来,见着帝九黎身上涌动的冰寒一愣。
“速去准备,天一亮,本殿需得离京去一趟南境。”他下令道,整个半身都笼罩在晦暗不明的阴影中,什么情绪都看不到。
“喏。”白岩应了声,略一沉思,退出去当真匆匆准备去了。
帝九黎却是无法再睡下,他起身慢条斯理地穿好衣裳,才将软剑塞进袖子里,腰腹位置突如其来一阵隐痛。
那位置,却是和他梦境里帝九冥伤处一模一样。
他摸了摸,眉目狠厉骇然,又让人多准备一切药材带着上路。
天际刚泛白,第一缕晨光从东方跳脱出来,打破黑夜的沉寂。
帝九黎翻身上马,马鞭一扬,出了九皇子府。
“小九哥哥!”冷不丁身后传来一声娇喝,一道纤细的人影飞快跑上前。
帝九黎拉进缰绳,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,“回去!”
卿蜜蜜咬着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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