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她这头在寻找能人异士的同时,帝九冥那边的境况,却很是不好。
帝九冥每每一入睡,就会陷入噩梦之中,且一次比一次的时间长,有好几次,梦魇着了,根本喊不醒。
他的身子,迅速消瘦下去,身上的伤口经常是旧伤上添新伤,大大小小的伤口,有剑伤,有撕裂伤口,还有一道咬伤。
在这样的情况下,帝九冥根本不想睡觉,一到晚上,他就喝着浓茶睁着眼,可人不是铁人,实在撑不住,一眯过去,就又是新一轮的折磨。帝九黎每晚守夜,一旦发现帝九冥有自残倾向之时,他就及时出手制止,起初还颇有成效,可随着梦魇蛊的成长,帝九冥在梦魇中,开始变得格外暴虐,一动起手来,力气出奇的大,好几次还把帝九冥打
出房间。
如此下去,不仅帝九冥身上每次带伤,就是帝九黎也被他伤了几次。
这天晚上,两兄弟照例大打出手,帝九冥双目赤红,额上青筋迸起,他人虽瘦了,可被梦魇蛊控制的时候,出手狠辣,力气极大。
两人打斗了一个时辰,双双带伤。
最后帝九黎拼着两败俱伤的架势,一手刀砍在帝九冥后颈。
帝九冥眼一翻,晕厥过去,帝九黎松了口气,他将人搬回床榻上,一扯胸襟,身上尽是淤青。
他揉了揉,眼见帝九冥短时间不会再有自虐的倾向,便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一刻钟后,卿蜜蜜从拐角处出来,她面生担忧地推门进了房间。
房间里,留守的三角铜台灯跳跃着微弱的光晕,她趴在床沿,看着帝九冥雪白中衣上渗出的血水,当下咬着唇,心疼的差点没哭出来。
她找来外伤药,轻手轻脚解开他衣衫,清理起伤口来。
“冥哥哥,你是不是很累?”她包扎好伤口后,头轻轻地挨在他心口,听着如常的心跳,眼圈瞬间红了。
“我要怎么做,你才能好起来?”她低声道,声音里压抑着控制不住的颤意。
良久,她叹息一声,抬起头来,不期然就对上一双赤红眼眸。
她心头一跳,动也不敢动。
狭长的凤眸,没有往日深邃琥珀的昳丽,而是一片诡异的赤红,仿佛面前的人内里已经不再是人,而是恶鬼。
她屏住呼吸,指尖都在发抖。
床榻上的人缓缓坐起来,披散的鸦发逶迤满床,带着旖旎的风流。
他低头,眯眼看着她的脸,然后在她脖子间嗅了嗅,带着试探和审视。
忽的,他薄唇一启,“……酒……酒……”
卿蜜蜜娇躯一震,她诧异地看着他,大着胆子道,“冥哥哥,我是谁?”
帝九冥这状态,是被梦魇蛊控制的将醒未醒的状态,在他明日醒来想起后,就会觉得这一期都是做梦。
他没动,继续保持着用微凉鼻尖嗅她脖子的姿势。卿蜜蜜顿了顿,她犹豫了下,慢慢伸手覆在他光果的心口,并缓缓摩挲而过,“冥哥哥,我心悦你啊,心悦的心都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