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他鸦发披散,胸口半敞,薄唇嫣红带珠光,琥珀的凤眸慵慵懒懒一瞥间,便是说不尽的风流无双。
长乐在这样的美色中微愣了下。
就听帝九黎冷冷的问,“你来干什么?”
长乐回神,她深吸了口气,压下心头的怒意,口吻平澜的道,“殿下可是忘了,今日是你我的大婚之日!”
帝九黎单手靠在屈起的膝盖上,拇指指腹从下颌摩挲而过,刀削鬓角滑落的细发落过肩头,顺着敞开的胸襟蹭过如玉肌肤。
“谁呀?”略带沙哑的嗓音蓦地响起。
一只白玉幼细的臂膀圈上了帝九黎的脖子,如瀑青丝蔓延而起,一张长乐无比熟悉的脸蹭着帝九黎的侧脸出现。
长乐倒抽了口冷气,她人如雷击,不自觉倒退好几步,一把带倒了披风,让站在外头的宾客清清楚楚看明白纱帐中的两人。
嘶!
众人齐齐到抽气!
真真是最好的时刻呢!
卿酒酒如此想着,她手臂像柔软的绸缎一样,绕着帝九黎的脖子,帝九黎顺势伸手在龙凤呈祥的大红锦被下,揽住了她的细腰。
薄茧的掌心下,是滑腻细嫩的肌肤,轻轻一用力,就能掐出红痕来。
他微微低头,迎合卿酒酒的蹭脸的动作,还在她鬓边轻啄了口,放低嗓音道,“怎么不多休息会?”
卿酒酒白了他一眼,到底女人的身体在先天上就不太比的过男人,所以纵使她已经比一般的姑娘家体能好了,最后还是在床笫间落了下风。
她随意地靠在帝九黎的胸口,这当还着众人的面,小手就调皮地摸上了他的胸肌。
但她的视线落在长乐身上,微微眯眼问,“她是谁?”
“无关紧要的人。”帝九黎想也不想就这般回答道。
卿酒酒懒懒地打了个呵欠,上挑的桃花眼眼梢泛起雾气,夹裹着薄粉桃色,眉目间的艳丽越发夺目。
她偏着头,姿态慵懒惺忪,露出一小节欺肤赛雪的脖颈来,隐约之间,还有点点引人遐想的点点草莓粉红,浓黑青丝披散在她肩膀,她直接裹着锦被,黑和红的极致对比,耀眼如晨星。
帝九冥扫了眼,君子地错开目光,但微微上翘的嘴角,泄露了他的好心情。
不过,他还是呵斥帝九黎,“没规没矩,就那么一小会的吉时都忍耐不住了?非得猴急的给人委屈吃。”
斜长的眉一扬,帝九黎心情不错地抬手拥着卿酒酒,微微笑道,“哥,没规矩的可不是我。”
站在外间的众位宾客各自觉得尴尬,看也不是,不看也不是。
被冷落一边的长乐面色铁青,她已经猜出了卿酒酒的身份,咬牙切齿地冲上来,掀开纱幔就要去扯卿酒酒裹身上的大红喜被。
卿酒酒眸光一冷,不等她动作,帝九黎伸手一挡。
长乐声音尖利的道,“帝九黎,皇太子妃是我,我才是真正的长乐郡主卿酒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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