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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九黎斜睨过去,冷笑一声,手一挥,将人甩出去。
卿酒酒后退几步,差点摔倒。
她难以置信地回头望着帝九黎,“你看清楚了,她身上根本就没有胎记,所以一个冒牌货,你竟然还宠着!”
帝九黎下床,他赤脚落地,雪白的中衣松垮地披着,鸦发逶迤,风流入骨。
他居高临下地俯视长乐,“谁真谁假,本殿心里比谁都清楚,看在过往份上,你若安分守己当好郡主,本殿已经不计前嫌,但你若不拾趣,就别怪本殿心狠手辣!”
按他的想法,只要卿酒酒一回来,长乐就该悄无声息地去死,如此才不会对他家小母老虎形成威胁。
但他也看出来了,卿酒酒打从心底并不想真的杀了长乐。
长乐忽地笑了,她目光移动,落到帝九冥怀里的帝长忆身上,黑瞳之中闪过丝丝柔和,但也仅有那么一瞬。
怨怼从眉目升腾而起,她像是厉鬼一样,质问帝九冥,“蜜蜜用自个的性命,给你留下长忆,她去了不到两年,你们兄弟两竟是这般对她双生姊姊的?好,好的很,她是眼盲心瞎,才看错了你帝九冥!”
卿酒酒皱起眉头,她和长乐之间,不容易掰扯清,可她见不得将帝九黎两兄弟牵扯进来。
“够了!”她小脸一冷,端坐在艳红的床褥之间,却有一种不怒而威的威仪。
“天下之大,同名同姓者多不胜数,何来真假一说?要说关系,我同你之间,”卿酒酒冷笑了几声,“互不相欠,如今你摆出这副嘴脸,到底是想给谁看?”
她借她的身子重生,但也一路护持卿蜜蜜,整治卿家为其报仇,从家族弃女到如今高高在上的郡主身份,还有诸多势力、荣耀加身,这些如今可都落在对方名下。
蜜蜜的身死,她何尝不难过?
可那既是人力不可为的意外,又是蜜蜜自己的选择,她为了保下帝长忆而选择牺牲自己,她即便不理解可也赞同她的选择。
但这并不是她亏欠她的借口!
提及这些,长乐就恨从心来,“你不欠?分明你能救下蜜蜜,可你选择袖手旁观,你得我身躯过活,就是这样照顾蜜蜜的?”
卿酒酒抿唇,一时间没有说话。
帝九冥见事不对,遂挥手遣宾客出去。
长乐讥笑,“怎么?无话可说了?心虚了?”卿酒酒哂笑一声,“不是,我是觉得你真可悲,说句冷血无情的话,卿蜜蜜和你才是双生姊妹,她的死活从头至尾本就和我没关系,反倒是你,自个无能废物,将希望寄托在我这个外人身上,我若应承了你
的希望,那是我知恩图报,我若不应,最多也是厚颜无耻。”
长乐呆在那,似乎难以接受这样的话。
卿酒酒继续字字珠心,“同你,那是半点都没干系。”她本是想过,好歹两人有一场这样难得因缘际会,她也将蜜蜜当成自个亲妹妹来疼爱,所以看在过往,除了帝九黎不能让,其他的,她可以什么都不要,不管是郡主之位还是一手创建的华夏组织,以及日进斗金的名下产业等等。